利比亚医护人员:中国ETU是利比亚最好的ETU
中新昆明3月6日电,6日,收到了来自利比里亚的一本战地日记,日记的作者是中国人民解放*第二批援利医疗队队员、成都*区昆明总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张萍。
埃博拉病*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*,自1976年首次被发现以来,因其极高的致死率被列为对人类危害最严重的病*之一。2014年2月开始,西非爆发了大规模的埃博拉病*疫情,疫情爆发后感染及死亡人数均达到历史最高,其中利比里亚、塞拉利昂和几内亚成为受埃博拉疫情影响最严重的三个国家。
埃博拉疫情爆发以来,中国率先启动援助工作,是第一个将防护物资运抵疫区的国家,由于防控形势异常严峻,急需国际社会紧急增调医生、护士、医药补给和救济品加以应对。
两个月前的1月6日,成都*区昆明总医院24名医护人员飞赴成都,与多所医院医护人员会和,组成中国人民解放*第二批援非抗击埃博拉病*医疗队,并于当月中旬赴利比里亚执行为期两个月的任务。
张萍用文字记录下她跟战友们一道在异国与埃博拉病*战斗,其间治疗区收治的第一位埃博拉确诊病人的情况。
2015年2月1日星期日晴
因为一名埃博拉确诊病例的转入,治疗病区昨晚开张了。治疗病区共10名医生参加值班,两人一组,三班倒。今晚由唐都医院的郝春秋教授和我值班。
患者姓Mulubah,女性,49岁,有明确的埃博拉患者接触史,因乏力、发热、咳嗽4天,加重1天于1月30日收住我们ETU的留观病区,31日下午化验结果显示Ebolavirus-PCR阳性,确诊为埃博拉病*病(EVD),当晚转入治疗病区。昨晚转移之前,患者迷迷糊糊的,意识不太清楚,喜欢躺在地上,偶尔起来走动也是踉踉跄跄的。当时,利方护士告诉我:She
is
e
is
confused。
我非常希望能进病房接触埃博拉患者,但是抢不过郝教授,郝教授主动要求进病房,让我在监视器前作记录。好吧,下一次该轮到我进去了。
当天,郝教授、刘静莉、Isaac(利方护士)以及两名利方护工同时进了病房。根据前几天在留观病区上班的经验,严严实实被PPE包裹一番之后,很难保证思路清晰、反应敏捷。我准备了一份清单,用英文罗列出进去之后需要检测的项目、询问的问题以及要带进去的药品和物品等。Mulubah有糖尿病,随机血糖超过25mmol/L,所以医护进入病房之前必须抽好胰岛素带进去,再根据测得的血糖值决定注射量。Isaac很认真地读了那张清单,坚持要我在注射胰岛素条目下备注如果血糖高,再注射胰岛素的字样。同时,Issac问我:为什么不给患者输液?说第一批给患者输液了的。我很耐心地解释说:Mulubah没有明显的脱水,能自己吃饭喝水,还不到需要静脉输液的程度。听到我的解释,Issac方才释然。
他们一行5人进入病房,护工做清洁,医生和护士到患者床旁询问病情变化、查体和测生命体征,得到数据即通过床旁的对讲系统与在办公室内的我联系,由我记录患者的信息。我从监视器中看到Issac做事一板一眼,测完脉搏、血压和血糖,才开始测体温,站在病房里等待5分钟。
等他们脱去全套PPE从病房里出来时,已经浑身湿透了。
Issac看上去不到30岁,高个子,厚嘴唇,自去年年底咱们的ETU开张就在这里工作了,听他介绍似乎跟第一批队员感情很好。他说:中国的药物非常好,第一批已经治愈了3例EVD患者。他还说:中国ETU曾是利比里亚最好的ETU,希望现在和将来这个ETU仍然是最好的。据Issac透露,直到今晚他进去之前,Mulubah并不知道自己患了EVD,他用当地方言跟Mulubah详细交代了病情,鼓励她要有信心、有力量战胜疾病,不要睡在地上,到床上去睡,并告诉她这里是最好的ETU,这里有最好的中国药物,这里曾有EVD患者治愈出院。也难怪,刚才我在监视器里听到Issac不停地在说话呢。